老撾女孩非常想回家。
南京救助站社工何春蘭安慰老撾女孩(左)。 何春蘭 供圖
5月31日,南京救助站收留了一名特殊的流浪人員。她的個子不高皮膚黝黑,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,眼神充滿驚恐,嘴里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語言。
這個女孩叫什么,年齡多大,來自哪里,又為什么會流落到南京?為了弄清女孩的身世和遭遇,先要聽得懂她的語言。社工們多方聯系,依靠南師大越南留學生發(fā)現線索,最終找到“白苗”語言的翻譯,讓這個年僅15歲的老撾女孩看到了回家的希望。
都說南京是座溫潤的城市,又一個溫潤故事是關于“白苗”女孩的
女孩流落街頭,方言繞暈社工
姓名:不詳 籍貫:不詳
住址:不詳 年齡:28(目測)
文化程度:不會寫字 語言:沒人聽懂
身體狀況:衣服破舊,似乎餓了好幾頓
精神狀態(tài):恐懼不安,但回鄉(xiāng)欲望強烈
聽到白苗語,她握著電話哭泣
姓名:熊宗(音譯) 國籍:老撾
住址:烏多姆塞省苗寨 年齡:15
文化程度:不會寫字 語言:白苗語
身體狀況:經社工特別照顧,逐漸恢復
精神狀態(tài):聽到家鄉(xiāng)的語言,激動落淚
今年5月末,南京警方接到舉報,稱有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在橋北附近徘徊,精神渙散且有自殺傾向。
民警立刻出動,但當找到女孩時卻發(fā)現,她不會說漢語,更不會寫字。手舞足蹈了半天,無奈的民警最終把女孩移送到南京市救助管理站。
昨天,救助站社工何春蘭向揚子晚報記者描述了剛看到女孩時的印象,“她的衣服很破皮膚黝黑,眼睛里也充滿了害怕、驚恐和不安。不過看到食物的時候,她立刻吃了起來,似乎已經餓了好幾頓?!?/p>
吃完飯,女孩不停地向大家訴說著什么,但社工和警察一樣,聽不懂一個字。給女孩遞上筆,她也寫不出字。
無奈之下,社工只能在收容表格上填上“姓名不詳”“籍貫不詳”“家庭地址不詳”等字樣。而年齡,根據大家的目測,填的是“28歲”。
為了安撫女孩的情緒,何春蘭幫她安排了一個單間,又幫她洗澡梳頭換衣服。
在工作人員的特別照顧下。女孩的恐懼逐漸消失,但無法用手勢表達意愿的她,卻越來越沉默,眼神也變得絕望。
女孩這種情況,何春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“這個女孩和其他被救助的對象不一樣,她是一個正常人,想回到親人身邊,肯定是發(fā)生了什么變故才流落他鄉(xiāng)?!?/p>
為了盡早幫助女孩回家,社工們開始了一波三折的“尋找翻譯”歷程。
剛開始,何春蘭通過南京市政協(xié),找到些少數民族來辨音。土家族、白族、布依族……試了一圈,依然沒人聽得懂。
眾人一籌莫展之際,救助站里一位云南籍求助者說,她覺得女孩的語言很像云南靠近越南一帶的苗語,何春蘭立刻找到了在南師大留學的越南學生鄭英明兄弟。
起初鄭英明兄弟拒絕提供幫助,在何春蘭不斷的溝通和解釋下,越南兄弟終于決定幫助可能是同胞的女孩。然而,當鄭英明兄弟見到女孩時,依然是一句也聽不懂。
就在何春蘭帶著越南兄弟離開時,他們聽到女孩喊出一個地名:赫蒙(音譯)。兄弟倆告訴何春蘭,這是越南苗族人常說的一個地名。于是,何春蘭請越南兄弟用電腦搜索當地的語言放出來聽,女孩激動地哭了起來!
轉眼到7月初,救助站里來了名叫石淞溢的侗族學生,她通過苗族的同學,輾轉聯系到了貴州大學研究苗語,也是苗族人的張曉教授。
張曉教授只能聽懂女孩的一部分語言,但已經讓女孩抱著電話落淚了。張曉教授立刻找來了來自老撾,精通中文、苗語和老撾語的留學生賽木安。賽木安和女孩的溝通,完全沒有障礙。至此真相大白,女孩叫熊宗(音譯),今年才15歲,來自老撾烏多姆塞省的苗族山寨,語言為“白苗語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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