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確定的未來
水手們習慣以家族為單位,幾乎都是十幾歲起跟著家人在船上,想轉(zhuǎn)型難度巨大
一名水手的妻子說,她和丈夫分居快十年了,希望能早點結(jié)束這樣的生活,和丈夫團聚。不過,男人每次都說:“沒錢咋個弄”。
張洪強跑船快20年了。每年能賺五六萬塊錢,這筆錢讓他在老家建起了一座嶄新的二層小樓,還讓妻子可以安心留在家里。對此他很驕傲,他說,“這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?!?/p>
張洪強39歲,頭發(fā)稀疏,關(guān)節(jié)時常疼痛,眼神也不大好。他說,這是水手們的職業(yè)病。
除去對家人責任,這些終年在船上生活的水手們,也有著對岸上生活的無奈。
38歲的劉景春是一位輪機長,他常年待在船上,守著震耳欲聾的柴油機,有些耳背,和人交談時習慣性的探身。
“一天,我就能把一米長的柴油機拆成零件,然后裝上,”他說,“可除了這,我什么都不會?!?/p>
譚建華是另一艘貨輪的船長。他說,這里的水手習慣以家族為單位,幾乎都是十幾歲起跟著一家人在船上,一干就是十幾年,想轉(zhuǎn)型幾無可能。
20年的水上生活,讓譚建華練就一項絕活,他雙眼觀察水面,就能知道混黃江面下水多深。前幾天,他在船上向一位青年“秀”了絕技。“要想在這條航線上生活,必須會這些。”他說。
多年來,與譚建華一樣,水手們憑借豐富的經(jīng)驗,在充滿危險的水面上勞作,他們希望能維系生活。但面對江匪,他們無能為力。
9月遇到劫匪回國后,羅建春船上的4名船員辭職了。
湄公河停航后,譚建華有些坐不住。這名船長有很多擔心,什么時候才能通航,再次通航后江面上劫匪會不會再出現(xiàn)……
羅建春則站在船上向江面做撒錢狀。他說,停航加劫匪,無異于把自己投到船上的20多萬元,扔進了江里。(崔木楊 陳曉雪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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